"当然,当然,"戴安娜同意了,把哭泣的男孩抱在怀里,亲吻他湿润的脸颊。
“哈罗德……”她温柔地说,“会好起来的,宝贝。”她匆匆道了一声再见和谢谢,然后就出门了,她的木屐在卵石路上嘎吱嘎吱地响着。
最近的医院就在几个街区之外,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在匆忙中,戴安娜忘记了她没有车。
他们一到,护士就带他们去了检查室。哈罗德现在还在轻轻地哭泣,筋疲力尽地喘息着,抽着鼻子。
他的衬衫被汗水湿透了。戴安娜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希望玛丽是对的。
这只是感冒,是一种出了问题的病毒。年轻时照顾过两个女孩的医生给哈罗德做了检查并给出了结论。
当然,女孩们从来没有生病过,一生中一次也没有。作为神,他们对疾病免疫。
“看起来像是严重的中耳炎。它一直在转……”他一边说,一边放下压舌板。
“那是什么?”戴安娜问,紧紧地拥抱着男孩。
耳朵感染。他在自己的便笺簿上写了一张抗生素的处方。
“确保他把它们都拿走。你是他的法定监护人吗?我需要药品的同意签字。”
戴安娜感到一阵宽慰涌上心头。“不,我没有,但我会尽快给你。他们今晚应该会回到镇上。”哈罗德终于不哭了。护士给了他一张贴纸,还有一茶匙儿童泰诺止痛。
“冰淇淋?”戴安娜建议道,吻了吻他的脸颊。
小男孩点点头,累得说不出话来。戴安娜紧紧地拥抱着他。哈罗德会没事的。她从未如此感激平凡的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