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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看着大床上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身影,床上连着错综复杂的电线和水滴。

她站在床的另一边,他的父母在床的两边守夜,他的母亲牵着他的手。

哈罗德几天前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凯瑟琳和格雷把他送进来后,他康复了,但又病了,这次是更严重的感染。

医生无法解释:没有细菌感染,而且他对病毒治疗也没有反应。但哈罗德不是唯一的一个,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个孩子也有同样的症状。

而在主要的医院里,也有成年人都有同样的痰,强烈的咳嗽,同样的不规则呼吸。

和哈罗德一样,受害者一开始表现出的症状比较温和,可能是过敏或流感引起的;但病情一个接一个恶化,出现了影响肺和大脑功能的并发症。

凯萨琳去拜访她的老板凯撒,他就在大厅那头,戴安娜遇到了丹,而她的妻子现在靠生命维持系统维持生命。

她看着哈罗德的胸部起伏,听到他艰难的呼吸。主治医生进来了。“告诉我实话……情况有多糟?”她问道。

年轻的居民看着他的脚,他的声音紧张。“我们现在除了让他过得舒服些,别无他法。我很抱歉。”

格雷一家转向她,让她翻译。医生怎么说?他是什么意思?戴安娜摇了摇头,轻轻地哭了起来,这时格雷开始尖叫起来。

赫克托试图安抚他的妻子,护士们围在他们身边。他们被带到另一个房间,格雷在那里注射了镇定剂。

戴安娜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仍在试图理解医生的话。

让他舒服。我们无能为力。这真的是结束吗?难道就没有人能帮他吗?

她握紧拳头,诅咒那些听不见她说话的诸神。这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