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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帮一个糟糕的发型,或者当场给一个邋遢的顾客做一个迷人的大变身。

顾客们告诉自己,这是一种诡计,或者是烟雾和镜子,或者可能他们只是喝多了。

尼克下楼去装冰桶,他不在的时候,凯瑟琳说服自己她变得偏执了——她什么都没看见。他的眼睛只是捕捉到了夕阳的余晖。这就是全部。

有人往自动点唱机里放了个2角5分的硬币,气氛发生了变化,房间里充满了刺耳的吉他声。

自从凯撒把老歌加入队列以来,整个晚上都是这样——先是罗伊?奥比森的民谣,然后是菲斯特,金属乐队之前是艾瑞莎?富兰克林,性手枪乐队之后是杰克逊五兄弟。

音乐在排行榜的历史中来回移动,很像长岛这个古怪的小口袋,它存在于时间本身之外。

当舞池里的这对情侣开始摇摆时,凯瑟琳发现40多岁的贝蒂?拉扎尔走进了酒吧。

可怜的人儿,她看上去憔悴极了。凯瑟琳有段时间没在镇上见到贝蒂了。

当律师助理走过来的时候,凯瑟琳的脑海里闪过一系列画面:劳累的一天,讨厌的律师,微波炉的晚餐,三只猫。贝蒂刚一坐下,一个超大的马提尼杯就在她面前出现了,杯子里装满了一滩铁蓝色的水,上面还有一点点海洋泡沫。

有人喊道:“快上饮料,快上饮料!”十几位顾客鼓掌欢呼。

贝蒂眼花缭乱地喝了一口,叹了口气。“哇,凯瑟琳,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我好久没来过这里了。这里的服务真好!这地方怎么了?”

“只有一点进步……”凯瑟琳微笑着说,她觉得像贝蒂这样的好女人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电视节目上。

他们很早就关门了。那是一个星期二的晚上,最后一位顾客十点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