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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特纳姆家的仆人每周有一次单独祈祷的时间。她沿着小路穿过松树、橡树和山毛榉,不时跪着摘一株药草或一朵花。

到目前为止,很少有人敢冒险外出,因为他们知道当地的定居点就在附近,绑架村民的事件并不少见。

凯瑟琳并不害怕当地人,不管她听到的故事多么暴力。有些人称他们为野蛮人、异教徒或魔鬼。

但是她也听说他们的白人俘虏在获救后经常拒绝回到他们以前的生活。

他们更喜欢一切事物的本土文化——不受清教社会中必须遵守的所有规则和准则的约束。她有一种感觉,她也想要那种自由。

村民的恐惧给了她隐私,凯瑟琳让她随心所欲。在这片树林里,她自由了。她可以呼吸了。

她听到树枝噼啪作响,迅速转过身去。一只鹿在树间跳跃。

她对着母鹿笑了笑,继续沿着斑驳的小路走,直到来到一块空地上。

在草地的边缘,她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她在那里坐了一会儿。

她注意到附近有一只狗在玫瑰丛中。她站起来,大步走向它。

玫瑰还只是小花蕾。它们会在六月开花,娇嫩的花瓣像少女面颊上的白粉色。

一旦花瓣掉落,它们会在夏天晚些时候变成玫瑰果——这将是一种很好的果酱和强效止咳糖浆。

凯瑟琳伸出手,低声说了一个她不太明白的词,小花蕾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摘下来一样,落在她伸出的手掌里。

她感到一阵激动,然后抓住了自己。她身后有人。她一动不动地站着。不管是谁看到她刚才做的事了吗?她被抓了吗?

“罗莎?卡尼纳……”传来一个低沉柔和的声音。“他们就是这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