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都当祖父人了,竟还冒出一个私生子来!
沈昀见他爹脸上红红白白轮换变化,吓得连忙高声辩解,“爹!不关我的事!这玉蝉我早就丢了,谁知道这小子是哪里得来的。”
他手指着沈三,见那孩子闲闲看着他,一脸似笑非笑,猛地想起,来人这脸跟他二哥沈暄有几分相似,立刻高叫,“爹,我真没乱来,许是二哥的,对,他长得跟二哥一个样!二哥这些年一直在外,许是。”
不等他说完,就被侯爷一句爆喝给吓住了嘴。
沈三在一旁听得眉毛高高挑起,半晌都落不下来。
二娘还说血肉相连,她爹不会不管她,瞧瞧,这就是她这一世的亲爹,只想着痛快,不知道责任,遇到事了,也只会将包袱扔给旁人,自己逃之夭夭。
只她没想到,她爹为了甩锅,连亲哥的脏水都能泼,啧啧,这脸皮也是登峰造极了。
她若真能换个爹,那还真是她求之不得的福气了!
沈三本就对便宜父亲没报多大希望,上京一大半是为了了却二娘生前遗愿,不想让二娘死后还牵念挂怀。
可内心她却清楚地明白,这一趟,自己大半是要失望的。且不说时隔多年,突然冒出个儿子来。即便有信物,常人心里只怕也要再三斟酌。
再说,她要寻的人乃是昌平侯府三爷,要进的门乃是昌平侯府,不是哪个平民商贾,不是哪家小门小户。
那样的门第对上自己这样的出身,只怕带给他们的更多的吓,而不是喜了。
可再清醒,再理智,她也愿为二娘和莲姨,为自己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