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侯爷没再提着刀,老夫人立时松了口气,隐约看到后头跟个小子,隔得太远,看不清面目,只瞧他跟侯爷一样,背手昂头,八字阔步向前,心里略奇了奇。
最后,她又将目光落在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身上,只见他缩着脑袋含着胸,三步一挪,两步一抖,远远地吊在两人身后。
老夫人示意一旁的妈妈,“你眼神好,看看那人是个什么模样。”
王妈妈惦着脚尖眯着眼看了半晌,这才犹豫道,“老夫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哥儿。”
犹豫了一下,凑近了老妇人跟前,低声道,“瞧着,是挺像三爷的。”
“当真?”老夫人急急问了一句,半晌,摇摇手,叹口气,“罢了,回去吧。”
沈三跟在侯爷身后,沿着青砖一路到了正荣堂。
进了门,侯爷一屁股坐在了正中的扶手椅上,沈三目不斜视,直直立在堂中。
沈昀见两人都进了屋,再不敢耽搁,急跑了几步,到了堂前,四下看了看,见还是没人过来,到底贴着门边滑了进来,挨着右边最末的一把椅子坐下。
“说罢,怎么回事。”老侯爷只当没看见沈昀,盯着沈三问道。
“回禀侯爷,在下生母楚娘子,为秦淮河上女妓,十四年前得遇三公子,五千两包她一年。三月后,三公子不告而别,而楚娘子已有身孕月余,遂带着侍女小莲出楼别居,八月后生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