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见侯爷走了,冲沈三拱了拱手,拉着沈煜也跟着走了。
沈三手里紧握长鞭,心情复杂。
这老头什么意思?他不在乎她娘是个女妓?不在乎她从小混迹街头?不在乎她一身反骨,出手伤他孙儿?
一旁的金管事见她站着不动,笑着躬身上前,“公子,您手上伤口怕是又裂了,老奴带您回去先收拾一下吧。”
沈三回过神来,恭敬回礼,“有劳金叔!”
“不敢,公子这边请。”金管事笑意加深。
沈三回头看了眼高高的院墙,转过头来,眼眸深沉。
后院,荣恩堂,侯爷与老夫人一左一右分坐,侯爷脸上的喜气从进门一直没落下。
“那孩子,你认下了?”老夫人再老眼昏花,也能在杂乱的胡茬中看见他那白花花的牙花儿。
“认!咱家的种儿,怎地不认!”侯爷中气十足,屋内屋外听得分明。
“真是老三的?”老夫人虽被侯爷的喜气感染,却依旧不忘问一句。
“哼!老三不承认,说是他二哥的,他也不想想,老二是个什么性子,这水泼谁身上都泼不到老二身上!”一提老三,侯爷立刻气不打一出来。
老夫人却不理他的抱怨,双手一合,轻轻喊了句阿弥陀佛。
她父母只她一个闺女,如今已是绝了户,侯爷也无兄弟姐妹,他们夫妻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家族繁盛,子嗣绵延。
“都是你给惯的!三十好几人,还这么不着调,连个孩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