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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老夫人又掉下泪来,“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孽障来!”

秦夫人本还些难过,听老夫人这么一说,竟有些想笑,到底正了脸色,低声劝慰起老夫人来。

两人说着话,早忘了坐在小杌子上的缈儿。

沈缈还等着她祖母母亲给她说子孙根的事儿,哪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事儿。

知道三哥没事,新来的哥哥也不是恶鬼,放了心,悄悄地将杌子往后挪了挪,将小小的身子掩在了隔断后。

一旁的小丫头见了,正要上前,却被她伸手制止,听话地从旁边绕出了屋。

沈三筷子还没放下,侯爷的人就又上门了。

不怪侯爷心急,他这会儿就像揣着宝物的小孩,心心念念要给老夫人炫耀。

沈三跟在侯爷后面,一前一后进了垂花门。顿时觉得到了另一处天地,处处花红柳绿不说,假山怪石,小桥流水,花墙拱门,无一不也安置恰当,三步一景,五步一图,同前院完全两个风格。

听说老夫人娘家在扬州,怪不得如此。

沈三看着阔步向前的侯爷,一脚踩上了伸到路边的花枝也浑然不觉,笑了笑。

老夫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竟能同侯爷这样的相伴几十载。

到了荣恩堂,侯爷见媳妇儿也在,愣了愣,又不好调头便走,干脆坐到前面的窗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