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却以为她是心疼自己,心里更是感激。
刚被派过来那会儿,他还有些不甘不愿,二十板子一上身,脑子顿时醒了一半,再被金管事一顿骂,剩下那一半也回来了。
他叔将他带在身边三四年了,如今他都快十五了,才将他指给这位,这说明说什么?
良禽择木而栖啊!这位,就是他叔眼里那根好木头!
谁都能看走眼,他叔不会!
“公子不嫌弃小的,还留小的在身边伺候,小的自是要来给公子磕头。”说罢,扑通一声倒地,又是三个响头。
沈三扶额,忙挥手让他们下去。
若是真忠心也就罢了,偏地是别人家的忠仆!到底气闷,顾不上洗漱,倒床便睡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沈三便睁开眼,听得外头动静,忙起身穿衣。
门一开,就见铁柱长着双臂拦在外面,旁边一个小厮急得跳脚,却始终半点儿不让。
她看了眼铁柱脸上的印痕,心中微讶,“你在门外过了一夜?”
铁柱见她出来,收回手,垂着头不说话。
沈三默了默,“我夜里不需人守着,日后我歇下了,你们就自己睡去,我若是有事,自会叫你们。”
铁柱看了她一眼,立刻应了。
沈三堵闷的胸口这才顺畅了些,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厮,“这位小哥一大早便来,可有什么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