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子一个死,一个远避他乡,他虽有心,可到底没狠得下心来整治,只将他和那摊污糟事隔在了湖对岸,眼不见为净。
“来人,将他姨娘即刻送往城外白云庵,此生不得踏出一步!”
“沈源不尊嫡母,口出恶言,自去威武堂领罚,禁足三月。”
侯爷低头看向地上的两个,“从今日起,没有老夫人或你们母亲召唤,不得进后宅,若是私见你们姨娘,就让她们跟这个一起作伴去!”
一连串的吩咐让地上的人大气儿都不敢出,更没有人敢求情。
沈三却看得解气。
一大早就上赶着找她晦气,她不能跟着撒泼,借力打力还不会么?
侯爷走出去了老远,沈源还趴在地上。
沈珏起身上前扶他,“三哥,快起来,咱们求求祖母去。”
沈源却一把推开他,脸上挂着泪,眼里却冒着寒光,“说,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三哥,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故意的?”沈珏一脸茫然和委屈。
沈源咬牙盯了他半晌,冷笑一声,从地上爬起,头也不回地自己去领罚了。
昨日他喝了药就睡下了,并不知道后来的事。早上刚起,老四就一脸为难地进来了,他看得别扭,追问了两三回,老四才说了昨日的事,最后还塞给了他一袋子碎银,说是给他急用。
他听了哪里做得住,当即就要出门寻人,却被老四和小厮拦下,说既然祖父发话,那他就不能大张旗鼓,只能悄悄私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