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点头,却是满脸紧张。
老掌柜拿了笔墨,璞玉很快在纸上写了一个价格,对面的小厮却犹豫再三,终是提笔落下。
两张纸拿出来,一张一千两,一张一千二百两。
“承让承认,这两坛太湖白是我的了。”璞玉笑得见牙不见眼。
小厮懊恼不已,也不多话,转身就朝外头走。
“小公子,这回不会食言了吧?”
“自是不会,我这就让人去拿,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爽快!”
沈熙遣了铁柱回去拿酒,自己和猴子留下等着。
上回来只顾着谈事,今日坐下来,才有机会细细看里头陈设。
屋内宽敞,堂中央挂了一幅远山村居图,桌案上放着只三脚镂空宝莲香炉,空气中散发着微弱的松香气息,堂下左右各两把椅子,是上好的黑檀。
南面靠窗的放着一张桌子,左右各一把椅子,对面便是柜台酒柜,只不过酒柜空空。
所有地方,包括柜台,酒柜全部纤尘不染,不像是酒铺,倒像是读书人家的正堂。
璞玉见她四处打量,目光落到她那身半新不旧的粗布衣裳上,接着又扫过底下的粗麻布绑腿和麻鞋,眼里带着几分疑惑。
再抬头,见她歪坐在椅子上,一双星目左顾右看,哪里还有半点儿昨日富贵清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