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连忙朝一旁闪去,眼睛跟着越睁越大,恨不得立刻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这两人,何止认识啊!
一想到璞玉嘴上喊着跟顾潜势不两立,转头,又为他连夜奔波,憔悴至此,她又莫名有些伤感。
众生平等,为爱癫狂的,又何止是女人!
沈熙的一颗心高高提起,顾潜却抬手躬身,高声喊道,“多谢璞掌柜!”
语气客气有礼,态度恭敬疏离。
她看着璞玉好不容易鼓起那点勇气和决然,却在这一声谢一躬身中,瞬间瓦解,只剩了无尽的悲凉与苦涩。
两人一个躬身不起,一个呆站若鸡,她却尴尬地不知所措,正琢磨着要不要上前打个圆场,就见璞玉倏地转身,转眼,一队人便绝尘而去。
酒九站在一旁,态度不见丝毫改变,恭敬上前,“侯爷请!”
三人三骑,跑了一个多时辰,总算看到了城门。
顾潜回头冲酒九拱了拱手,道了声谢,便立刻打马疾驰而去。
沈熙却放慢了速度,绕到了一圈,总算在午饭前赶回了府里。
老夫人听说她回来了,忙从人将她从床上扶起,将她上上下下摸了一遍,抱着她哭得不能自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几天只要一想到沈熙,就想到早逝的长子,老夫人的眼泪是断了又接,接了又断。
如今,沈熙安然回来,她既高兴,又心酸,心酸的是沈昭再没有回来的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