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最坏的那一种。”
“不,你想想如今的谣言,若是昌平候已死,这样的流言只会适得其反。”
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时间越久,关于昌平候的流言不但没有平息下去,反而越演越烈,越说越离谱,甚至扒出昌平候的身世,说他乃是北蛮野种,潜伏中原多年,就是为了给北蛮传递消息,还有说他本就是北蛮的大将,二十年前的突儿兀都的惨败都是由他一手策划。
若昌平候已死,这样漏洞百出的流言在西北传播也就没了意义,只会让人们怀疑背后的真相,同情昌平候戎马一生,却不得善终善名。
对手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那只能是因为昌平候还活着,针对他那暴躁耿直的性子,想要用这样的流言逼他现身澄清。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她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转头朝身旁的人看去,见他沉静自若的脸上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不由得心里踏实了几分。
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她总能将祖父找出来。
她转头看向西北,吆喝一声,打马上前。
到了横山镇果然又重新发现了记号,方向直指最北边的边防重镇,镇远关。
镇远关,城如其名,乃是镇守边远关隘之意,其左傍贺兰山,右靠黄河,位于山水夹交之间,本是大周西北咽喉要塞,却在北蛮的铁骑下成了他们出入大周的门户,来去自如。
没想到,他们转了一圈,还是来到了北蛮人最后逃出大周的关口。
王充弯着腰挪到沈熙跟前,“公子,侯爷他们定也是朝着镇远关来了。只是,不知他们这会儿还在不在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