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浑身发抖,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命豁出来给她,“我怎会杀你!”
“那您又为何非要拿那些狗屁不通的规矩礼法逼我就范呢?”
“您瞧,我虽是女儿身,可自幼便行的是男儿事,男子能做的,我也能做,男子不能做的,我依旧能做,那为何我就不能同男子一般,自在随心,自由随性?”
“还是说,就因为我是女子,生来就注定要守着三从四德,上孝公婆,下管奴仆,相夫教子,做个守着宅门盼夫归的怨妇?”
“若是如此,那,沈三还是沈三吗?您是不是也算以礼法为刀,杀了我这个离经叛道之人?”
他看着她起身,直面自己,咄咄逼人,步步紧逼,最后一句话更是如同一把利刃直插自己的胸膛。
他不过是不想让她再看男子的胸膛,怎么又扯到礼法性命上去?
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表情,他隐隐觉得,这件事与她与自己至关紧要,可他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自己又该如何作答。
他张了张嘴,到底紧抿了嘴,只拿着一双眼倔强地盯着她。
沈熙看着他哑口无言,面色惨白,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笑了笑,转身走开。
本以为此生有幸,有人伴老,谁知,终究是奢望了。
墨棋看着自家侯爷一人呆在在原地,犹豫了一瞬,终究上前。
“侯爷,三公子她,非一般女子。”
顾潜猛然回头,目光直射墨棋。
墨棋后背一僵,连忙开口道,“类似的话,属下也曾听人说过。”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