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永远算无遗策,有备无患。
王充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恨不得上前将人拉开,可脚下的步子却始终迈不开。
黄皮见了,拍了拍他,“三公子即便是女子,也非寻常女子可比,你想想咱们大小姐!”
黄皮所说的大小姐乃是昌平候长女,沈砚。虽为女子,却自小不爱红妆爱武装,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虽比不上先世子惊才艳绝,却也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上阵杀敌,下马练兵,唯一心愿就是做当朝第一女将,后下嫁给了侯爷手下一名副将,夫妻二人一同驻守边关,至今已有十几多年。
王充想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小姐,看了眼远处的沈熙,长长唉了一声。
怎么就又是个女子呢!
东方泛起鱼肚白,众人简单收拾了下,翻身上马。
再次上路,队伍明显更加谨慎,虽又遇上两次狼群,好在数量不多,自然也有惊无险地安然化解。
一连奔波了十来日,到达旺吉河畔时,看到大军挖坑埋灶的痕迹,疲惫不堪的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沈熙看了眼黄皮手里的马粪,脸上也浮起了笑。
看来,他们的方向没错,速度也够快,照这样下去,只怕不过两三天便能追上大军。
她看了眼河面上的冰块,转头问王充,“听说北蛮当年先是北逃,而后又掉头往西?”
王充点头,“当时我们沿着旺吉河往北,一直追到了和林,接着他们就突然转了方向,沿着扎卜汗河一路向西,看样子是朝着金山的方向去了,只是不知他们最后到底逃到了哪儿。”
她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从旺吉河到扎卜汗河,再到乌布苏诺儿湖,再到金山,北蛮人逐草而居,就是奔逃,也本能地靠近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