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圣上没说话, 他干脆跪倒在地,一把抱住圣上的腿,“圣上,臣的孙女虽有错,可罪不至死啊!圣上,您可不能恩将仇报,磨好了豆子就杀驴!”
崇文帝正兴奋着,冷不丁被他这么一抱,低头看去,见这老东西又撒起了泼来,气得一脚踢了上去,“混账东西!还不赶紧起来,谁说我要杀她了!”
沈远柱一听这话,立刻松了手,半信半疑地道,“您真没想?”
若是没有虎威军那事儿,他还没这么担心,可有了这事在前,他们爷孙俩算是彻底地欺君!
崇文帝看了他一眼,正要跟他商量,转念一想,又赶紧摆手,“别在这儿碍眼,赶紧出去!”
沈远柱见他确实不像是恼了,心中安定了大半,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见人走了,崇文帝立刻命人去叫璞玉。
璞玉听说圣上叫他,理也不理,继续拨着手里的算盘。
传话的太监也不着急,只尖着嗓子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最后又加了一句,“圣上说,事关昌平候府沈三公子,若是殿下不来,日后不要后悔。”
璞玉一听沈三,手中一停,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他转头看向垂头顺耳的太监,扯了扯嘴角。
圣上这是以为沈三就是他的软肋了吗?
他还真没想错!
沈熙跪了一夜,正迷糊着,就见沈砚引着圣上身边的那名老太监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名老宫女以及一名发白须长的老太医。
见沈熙跪在地上,几人也没惊讶,倒是沈砚面上有些紧张。
“仨儿,这位是宫里的德公公。”她虽笑着跟沈熙解释,声音却僵硬地如同号令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