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到那名打了小秋的仆妇面前:
“你郎君与人偷情,你知不知道?”
简单一句话,叫那仆妇脸上瞬间青白交杂,无地自容。
蓁蓁和小秋收拾起来。
她的东西算不上多。
首饰很少,有一支长春花簪,是兄长送的。全部行囊说起来,也就几件衣裳,几本医书罢了。
临出门前,蓁蓁回头看了一眼。
只是可怜园子里的药草了,无人照应,怕是要全都死光了。
兄长还给她在西边种了点东西,说是向日葵。
等到来年雪化,便有嫩芽破土而出,眼下是没有机会看见了。
蓁蓁轻叹一声,这里到底不属于她。
或者,她也可以换一种活法了。
她握着那支长春花簪,长春花,又叫四时春、日日新,也许兄长送她长春的寓意,便在此处。
兄长捡到她,救了她,没有令她为奴为婢,待她已是极好。
即便只是因为,她与他早逝的妹妹年纪相仿。
“等等。笔纸在这,你写清楚,说你是自愿离开白家的,可不是我们逼迫你的,否则表哥又要与外祖母闹得不愉快。说到底,你才是外人。”
白兰珠说得头头是道。
白蓁蓁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她本就生得好看,这一笑带出些豁达之意,虽稚气未脱,却贵气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