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默了默。
“或许,圣上可以听听我的过去。”
过去可以编造。全在他愿不愿意相信。
他点头,于是蓁蓁向他说起南星洲,说起白雨渐,神色却是极是平静:
“……后来,他恋慕旁人,又听信人言,认为是我害死他心爱之人。他冤我恨我,想要杀我,最后将我驱逐。”
“可怜。”姚玉书垂眸,轻叹。
“所以你进宫来,是为报复于你那兄长?”
“是,也不是。”
她盈盈望着他,唇齿轻启。
“皇上,即便俪韦是我的生父,可他于我,从无半点养育之恩。他作恶多端,戕害无数人的性命,致使民不聊生,四处战乱。在我眼里,他是个罪该万死的恶人。蓁蓁惟愿,辅佐圣上惩奸除恶,还太行皇室一个盛世太平。”
姚玉书满是狐疑:
“可他收你做了义女。”
是的。俪韦成了她的靠山,若非如此,她也无法进得宫来。
蓁蓁望着姚玉书,“可与我而言,圣上才是我此生的倚仗。”
她说这话,表情认真得就像是在袒露情意。
姚玉书一怔,轻咳了两声。
她的眼神太具有欺骗性。
不知是在哪里修炼成这样,不见半分狐媚之色,却偏偏令人错觉她对你情根深种。
“你要什么?”
“我要贵妃之位。”
蓁蓁说。
她目的明确,毫不犹疑。
“好大的口气。”姚玉书哼笑了一声,“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同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