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渐皱了下眉,“小师妹?”
全子衿端详着他。有些惊讶:“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他无奈了,“看来师父说得果真不错,你很难感受到别人的感情。”
“师兄啊师兄,你要师弟怎么说你,还真是……迟钝啊。”
他将包好的药放在白雨渐面前,耸了耸肩。
“抱歉。”白雨渐颔首。
全子衿笑了,“你这声抱歉,该同阿嫣说。那个时候,阿嫣欢喜你欢喜得不得了,你走那日,她可是哭成了个泪人呢。“
说是这么说,全子衿也知道,彼时大家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哪里懂什么喜欢,不过是极肤浅的好感,觉得这个大师兄生得格外好看罢了。
说起旧事,难免有一些唏嘘,全子衿很快转了话题:“听闻,你去燕京捡回一个孩子。”
他试探地问,“好似,还与你未婚妻那件事有关……”
“如今,如何了?”
如何了。
白雨渐深深闭目,烛火映得他俊容愈发苍白,睫毛浓黑,像是一笔写到极致的墨。
全子衿便明了,结局不好。
他宽慰道,“师兄倒也不必自责。种了善因,却未结善果。世上许多事,向来如此。”
白雨渐唇瓣抿紧,片刻,他睁开眼,“你与师妹近来如何?”
这冷冰冰的师兄,难得主动关心他人之事,全子衿有些受宠若惊,双手揣在袖中,笑呵呵地说起了他们小夫妻的事情。
自从师兄出师之后,他少了这个强有力的情敌,自然是抱得美人归,如今夫妻恩爱,还有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
全子衿提起妻子时的神情,满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