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请你来,只是想要同你说些话。”
他神情看上去很平和。
蓁蓁不信。那么多溜须拍马的等着,怎么偏偏找她这么个妖妃说话。
莫不是给她挖了个坑,等着她跳?
还是说,俪韦发现了她与皇帝合作,准备先下手为强了?
后背猛地出了冷汗,蓁蓁却笑得极甜,“不知义父对女儿有何指教。”
她走近半步,小心关切道,“近来阴雨不断,不知义父的腿可还有作痛?”
“用了你送来的药,却是好多了,”俪韦叹道,又缓缓地说,“不过,这腿上的毛病好多了,咱家的心却是寒了啊。不想咱家一片诚心待你,你却帮着外人,对付你的生身父亲。”
他笑,目光中却有种让人胆寒的阴冷。
她的心一沉,果然,俪韦知道了。
而且,他还知道,自己是他的女儿了!
蓁蓁步步后退,抵上了那扇门。
谁知,俪韦却是悠悠轻笑一声。
“咱家膝下单薄,收了个干儿子,却也是个没有根的。咱家这偌大的基业,总不能没了传承不是,”
他抚了抚自己膝盖上的虎皮,“咱家想着,既然你尽心尽力,为咱家医治这条腿……咱家也不是那不记恩情之人。”
他甚至不用眼神,身后的侍女便奉上一物。
看到那是什么,蓁蓁一惊。
“无功不受禄。”
她低着头,“如此珍贵之物,蓁蓁怕是担不起大人厚爱。”
俪韦倒也没有发怒,只轻描淡写道,“你当真那般信任你那,同母异父的皇帝。”
蓁蓁一怔,对上他深沉的眼眸。
屋外忽然传来人声喧嚣。
甲胄之声,兵戈相击,夹杂着马蹄踢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