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冷冷地看着他。
“池复那个不中用的,”他若有似无地,瞥了白雨渐一眼,“此女与池复都身死明月楼,才是最好的结果。“
那场宴会他也离席了,是他告知池复,贵妃孤身在明月楼中,激他前去。
“不过,我很疑惑,你居然活下来了,”姜远道蹙眉,“罢了,红颜祸水。本侯最是厌恶,”他举起手中剑,高高地挥向她的脖颈。
“可惜了,贵妃娘娘,永别了。”
那砍来的剑刃,却被一只手给死死握住。
白雨渐只手抓住了距她只有毫厘的剑刃,睫毛颤着,冷声道,“她到底是太行的皇妃。侯爷不可。”
鲜血,渗出他的指缝,一滴一滴坠落在地。
广宁侯看他一眼,轻笑,“好。给白兄这个面子。”
蓁蓁只定定看着白雨渐。
“这就是你的底牌。”
所以被定了死罪,他也毫无慌乱。
因为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即便身在牢狱,他也算计到了她会前来。
宫中只有皇帝一人,俪韦的暗卫被她带走,眼下无人出现,想必都死于姜远道之手。
宫禁防守空虚,姜远道一击必胜。
她,输了。
少女脸色惨白,浑身控制不住地发着抖,白雨渐伸出那只染血的手,“蓁蓁,我……”
却被她避开,她不敢置信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墙壁,才找到了一点安心的感觉。
她看着白雨渐,第一次认识到,此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