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渐咳笑出声,“此事毕了,会有人力保于你。今日之祸,绝不会重演。”
她摇了摇头,“你真是半点都没变。”
还是那么地强横专制,一定要别人跟着他的想法走。
蓁蓁想起他那翻新一遍的丞相府,那些价值连城的珍宝,一点也不符合他的性子。
与朝廷一些官员私交密切,身沾结党营私之嫌,原来都是铺垫。
“传你奸佞弄臣,污你明氏清名。”
她轻声问,“也不再在乎了么?”
“那些,我从未在乎过。生前身后之事,与我何干,”
只是,他还不放心,还要叮嘱,“待我死后,一定要为自己筹划。若你无所出,将玉倾之子养到膝下,立他为储君。你若有所出……我自私地请求你一回,善待玉倾之子。”
他盯着她的双眸,好似永远这般冷静,这般无畏,“答应我,好好活着。”
“我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缓缓闭上双眼。
“池仙姬怎么办?”
白雨渐轻笑,“你早已不是过去的你。”
言下之意,池仙姬不足为患。
他很欣慰。
尽管这样的改变,经历了一场堪称痛苦的蜕变,他多么希望,她还是从前的她。
那个从未被卷进种种恩怨的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她。
永葆单纯和天真,永远快乐。
蓁蓁握住了那把匕首。
“你后悔养大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