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茫茫浮尘散去,一间医馆悄然伫立。
有人蒙着面纱往来穿梭其中,不时传来欢声谈笑。
她正给人号脉,微风撩起那层轻纱。
露出一张脂粉未施的脸庞,却看不清具体的五官。
……
今日这场雨,是春天最后一场雨。
雨丝细密,落在乌黑浓密的发顶,只用了一根白玉簪挽起。
其余散落肩头,浓重华丽地倾泻了一身。
白雨渐长久地,像是一座静默的雕像,眺望着那座宫城。
从飞白死后,她再也没有来过。
只派玄香前来传话,“娘娘说,她以后都不会来见你了。“
“她还说了什么?”
“让您即刻出京,永生永世,勿再归来。”
长久没有等到那人说话。
玄香悄悄抬眼,却见那人神态自若,轻轻颔首。
“知晓了。”
他毫无被玩弄的恼怒,平静地收拾起了行囊。
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走。
想了想,去地窖中提出了那坛女儿红,一并带上的,还有那件嫁衣。
心头涌上熟悉的绞痛。
他解下酒囊,对准唇。
虽然尝不出滋味,酒液入喉的辛辣,却可以缓解那股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