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知道, 他的本性。
地牢之中,此人可是毫不犹豫就想一剑杀了她, 如今却轻描淡写地说是误会。
那些所谓“隐士”揽着怀里的歌舞姬告退,身边的俊美少年也乖巧退下,蓁蓁深吸一口气, 感觉就连空气都恢复了清新。
二人对坐, 这才有了一点谈正事的样子。
“此番,小臣邀娘娘前来,是诚心想与娘娘交好。”
姜远道起身,长长一礼。
衣袖垂地,眉目温和,看上去很是谦卑。
“哦?广宁侯何许人也, 怎么要与本宫一介妖妃交好?”
被她一刺,姜远道脸上的笑意却没有一丝改变,甚至是有些优雅地欠身,“俪大人死后,娘娘在宫中独木难支,寸步难行。魏家式微,魏桓又是个不中用的阉竖。即便有皇嗣傍身,娘娘就能够确保,姚南枝会被顺利立为太子么?”
他有条不紊地分析:
“当务之急,娘娘是要在朝堂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且这股势力不能只是寒微之辈,应当家大业大。譬如,一个家族。”
这人即便远在南星洲,依旧对朝廷之事了如指掌,不可谓不恐怖。
蓁蓁凝目看他许久。
“娘娘?”他温和而笑。
但那眼底却满是势在必得之意。
她勾了勾唇,“你想要的东西,确实在本宫手上。”
姜远道却不太感兴趣的样子,他挑眉,慢声道,“娘娘何以得知,小臣有想要之物,又何以得知,小臣想要什么?”
“你三年前在南星洲布局,派池仙姬接近白雨渐,不就是为了那个东西么?”
“丹书玉令。”
“不过很可惜,你到现在,还没有碰到一根毫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