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说了。
他过了好久,才低哑地说,“在我面前,你不用做皇后。蓁蓁,你只用做你。”
在他面前,像个小孩子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蓦地失笑,“兄长,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好容易心软。”
之前,她喜欢在他面前自称本宫。在他面前时刻彰显出,他们身份有别,带着很幼稚的挑衅的意味。
她也确实做到了,他在意的不行,在意到看到任何与皇帝有关的东西出现在她身上,都会嫉妒得发狂。
何况,是那心口上的印痕。
他深深地闭上眼眸。
他知道这一刻,就算面前的是万丈深渊,是他的埋骨之地,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往里跳。
“就算世上所有人都背弃你,我也不会。”
“兄长真是这个世上最懂我的人。”
他知道她想要听的是什么话。
“我是真心的。”白雨渐的声音又低又闷。
“我相信,”蓁蓁叹了口气,轻轻说道,“在南星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敢在你面前任性,尽量在你面前表现得很懂事,因为,我害怕你会生气。”
“我觉得会任性的孩子不值得被爱,会让你感到厌烦,所以我小心翼翼,也不敢跟你撒娇,不敢跟你要求一些什么。”
“如果,在你疏远我的时候,我就勇敢一点,拉你回来。我们会不会不用经历这么多?才在一起?”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被她三言两语挑起的那些遗憾与不甘之中,还有浓浓的心疼。
“对不起。”千言万语却只有这么一句。
“如果我不是这样的性子,你会得到更多的幸福。”
“兄长,不要自责。”
她嗅着那股松香气息,“你的性子很好。你很好。我们还有余下很多时间,用来幸福。”
白雨渐“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