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微哑。
她将下巴靠在他的肩头,眸子里还带着初醒的慵懒。
她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血腥气,和药香混杂在一起。
她不愿动,就那么问他,“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有一个方子……”
他顿了顿,可他不说,她也知道,割肉放血,以血入药,借以驱散梦魇之症。
这样的偏方,他学医多年,如何会相信,明明是这样的荒诞无稽,他怎么也不该相信。
“可现在看来,还是有用的,”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收紧,却又克制住了,怕她感到疼痛。好久,他才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那句话。
“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声线低沉而温柔。
她不说话。
可他却能感觉到,紧贴着她脸颊的衣衫某处,慢慢地湿了,那微末的湿润渗透肌理,却像是火焰般的烧灼,烧得他再也不能克制。
他用力地把她搂在怀中。
“这一次,不走了。”
“真的?”
“真的。”
是谁,轻轻哽咽了一声。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你,”她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我贵为太后,有很多人讨好我,很多人陪着我,他们每一个挑出来,都比你有意思多了。”
“是吗,”他低低地笑着,如释重负一般,“若是这般,我倒也放心了。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她皱眉,“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
“蓁蓁。”他低低地喊了一声,却像是有千言万语,他不说,那双深邃润泽的眼睛,却也说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