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多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
雨声断断续续,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皇帝,她低声吩咐玄香,去煮一碗醒酒汤来。
玄香领命而去,蓁蓁转身,却见他睁开了眼眸,正支着下颌望着她。
他很缓地说,“皇后此生,就没有什么不能圆满之事吗?”
他双眼迷蒙,似乎泛着一层薄雾。
“皇上,”蓁蓁关上窗,又去拿了一件披风盖在他身上。
“您醉了。还是让人送你回去吧。”
“你对那人,究竟是有情,还是无情?”
“倘若有情,为何还要回来?倘若无情,又为何放手?”
唯有情到浓处,才舍得放手,不是吗?
姚玉书执着地要她给一个答案。
“你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于朕,是吗。”
这雨夜寒凉,他的心,亦是冷得透彻。
“谈何利用呢?皇上,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她淡淡地看着他。
姚玉书手指抵着太阳穴,蓦地一笑。
“是。各取所需。皇后生性凉薄,自始至终都是做戏,抽身极快,亦能毫不犹豫地变作另一副模样……朕却不能……是朕败了,朕输的心甘情愿。”
他忽然起身,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