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前些年在外面野惯了,这些年当真是在家里修身养性,这都绣上花儿了,倒不是说绣花不好,但对于她来说也太静了。也就去年她出去在横店待了两个多月我看着还机灵点,你看看这会儿又呆了。”
日光穿过竹叶的肌理刺透偌大的落地窗,细细碎碎的竹影打在沈清溪的肩头。
浓密修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上一层薄薄的阴影,她瞳孔陷在阴影里看不清深浅,抬手穿针时微微蹙着眉,嘴唇偶尔翕动着不知道在絮叨些什么。
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沈清渊之前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但也没多想。
沈清溪从小就古灵精怪的,偶尔思维跳脱,但也能沉下性子做事,心血来潮了也会装一下老成。
但……看着她现在这势必要绣出个江河湖海来的模样,确实过于沉静了些。
“虽然她以前在家里不是看书练字,就是抚琴奏笛,要不就是养花种菜,但好歹还有小姑娘的脾性。这会儿都木了,难道咱们家还真要养出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不成?”
林谈知挠了挠沈清渊的手心接着说:之前我去医院看她,隔壁有个小女孩的妈妈说她女儿也有这种现象。
可能是住院太久了,没个人说话,就到了自言自语的程度。更何况那一年她受了点儿惊吓,虽然现在表面上看着能说会笑的,但是……”
林谈知犹豫了一下,“再看看早上她被你无意间给吓得那副模样,之前也有几次……心理医生不是也说过可以让她出去放松放松么?
这么几年她哪里还出过什么门儿呢,也就偶尔出去跟浅浅她们吃个饭逛个街。
她这段时间都是自己去街舞社找老师教她跳舞。咱们亲朋好友的平时也都忙,不能天天陪在她身边,就怕哪天再把孩子给闷坏了,别到时候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