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贺沥一只脚踩在马蹬上,听见文端颐叫他,贺沥动作凝住,上下皆不得宜,不过抬眼瞧见文端颐那张招人厌的脸,贺沥不再多想干脆翻身上马,下巴微扬,“何事?”
此番作态文端颐虽不觉得有何不妥,但不远处站着的文官们一脸义愤填膺。
“贺将军太过目中无人,阁老同他好生说话,他竟这般作态,不愧是莽夫。”
“官职没有阁老高,脾气却比阁老大。怨不得这些年陛下愈发不待见他。”
“他贺沥就是仗着与阁老关系好,才敢这般放肆。”此话一出旁边有大臣颇为心虚道:“也……也不算好。”
文官们回想起自己团队这些年同武将之间的斗智斗勇,其中又以文端颐和贺沥掐的最是厉害,方才的满腔怒火现在只余下冒着青烟地小火苗,所以这是文阁老……上赶着的?
上赶着凑上去的文端颐对于贺沥的态度不以为然,反倒是笑眯眯颇具耐心地将自己心意道个明白。
“前日有一内侄到我府上帮衬着犬子亲事,我见那人长相清俊,学问极好,人品更是无需多说,且年方二十尚未婚配,刚刚瞧见贺兄便想起贺兄府上明珠亲事未定,这不就想同贺兄说道说道,万一成就一桩良缘呢!不知贺兄是否有意见上一见?”
贺沥面上神情不显,但是脑里面却是将文夫人府上的关系过上一遍也想不出到底是哪位公子,不过……
“二十尚未婚配,莫非是身体有何不妥?”知道文端颐向来是不安什么好心的,贺沥心中疑问更甚。
文端颐迟疑一下,倒是说了同精明形象截然不同的话,“这不是前两年因为母亲丧期给耽搁了,一蹉跎就到了这岁数,贺千金左右也不小了,倒也是无需谁嫌弃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