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徐昇还在昏睡当中,丫鬟们往炉子中再添了些上好的银炭,这才退出去在屋子外面守着。
雪已经开始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地上就铺了厚厚一层。房顶上偶尔会歇上几只觅食的鸟雀,一道残影闪过,鸟雀惊飞,地上只剩下零星的爪印。
听见窗户被轻轻磕上,动静微小寻常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但是在徐昇听来这般动静被无限的放大,他一睁开眼侧过头就看见坐在桌边喝茶的人。
“邬大哥。”
邬杭穿着一身玄色袍子,头上戴着斗笠,背后背着一把细长的苗刀,气质冷硬丝毫不近人情。
待一口热茶喝进肚子里,他方才伸手将斗笠取下。两鬓各生一小捽白发,面上从右眼角处横切过一道疤直至鼻梁,左手搭在桌上慢慢敲动着,小手指戴着黑色的皮套,此刻只见他开口问道:“怎的刚回平阙人就倒下了?”
嘴唇稍动,但室内无声。
徐昇一掀被子坐起来,丝毫不见刚才的病态,他走到桌前坐下,为邬杭将茶水添满。
“我这身子骨一年不病上几回我都不习惯。”
虽是如此说,但是徐昇身体虽弱却不见得会突发什么大的毛病,因先天心疾和之前受鸠毒影响加之体内余毒未清的缘故他向来注意保养身体,他自小偷偷跟着邬杭习武,内力纯阳。今日不过是催动内力作出高热假象坑了文弈炜一把而已,虽是如此这内力太过霸道,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并不能多用,且为旁人损伤身体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