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的院子已经被收拾差不多了,生活痕迹也被抹除,尽管此人现在还躺在灵堂之中并未下葬。翻找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收获,两人只能是趁着众人不被赶紧出了齐府。
二人刚走没一会儿,漆黑的夜幕裂开一道缝隙系,光透了进来。
贺玉姝心里面还念叨着江蜜,徐昇先走一步,她又在院子那里晃悠了好半天都不见人,四周也没留下什么信息,贺玉姝心想只怕她是已经先回去了。
贺玉姝并不着急着回定国将军府去,反倒是溜到城墙脚根那儿的摊上点了一碗热乎乎的馄饨,正吃着就听见后面的人开始说起热闹事情来。
“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讲过茂成郡主和徐公子的事情吗,你们是不知道昨天那个徐公子已经被收监啦,我看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就是他做下的,尤其是还有证人当庭指证,而且我还得知了一个更爆炸的消息。”
“昨天堂上的那个证人冯四昨天夜里的时候被人勒死在家中,据说是那徐公子的手笔,他杀人灭口好让自己顺利脱罪。”
贺玉姝:“……”
在徐昇杀死冯四的流言在平阙城开始疯狂传播的时候,贺玉姝先是去了一趟江都统府见江蜜还在补着大觉她也算是放下心来,随即回了定国将军府,吩咐下去一些事情这才开始洗漱准备睡个回笼觉。
贺夫人到的时候被如意给拦在外面,只说贺玉姝还睡着。贺夫人以为她是病了忙让人去请大夫来,这一番折腾贺玉姝终究还是醒了。
毕竟还是人年轻,困顿也不过是一阵子的事情。
贺夫人亲自端着早就熬好的乌鸡参汤进来时贺玉姝正在换衣服,闻着空气中勾人的香气,贺玉姝越发饿得慌,也顾不得什么直接拿过披风先披上,左右房间里放了好几个炭盆子也算不上多冷,再加上她是练武之人体质比寻常人好上许多。
“娘,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贺夫人坐在边上见贺玉姝喝得舒坦极了连眼睛都微微眯起来,她心中异常满足,嗔怪几句:“昨日就盼着你从大理寺回来,结果倒好你直接去了明府,回来转头就睡下了,知晓你辛苦便不做打扰,可你个小没良心的为娘昨天担忧一整天你今个儿也不知早起去见见我?没法子你登我的院门我只能自己找上门来了。”
贺玉姝拿过如意早就准备好的藕色绣八爪蟹菊的帕子擦擦嘴,伸手拉住贺夫人的手轻轻摇了摇,嘴里甜的不得了,仿若刚才喝下的不是鸡汤而是一碗蜂蜜。
“娘,女儿知错了,害娘担心,后面一个月我定天天早上去娘院子里给您请安,到时您可不许嫌我烦!”
见她卖乖,贺夫人刚才的抱怨全都没有了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目光打量着贺玉姝,将她散落在胸前的头发往后抛了抛,漏出白皙的脖颈,粉色的中衣显得肌肤更加娇嫩,只不过脖颈上却是空空荡荡的?
“你一直戴着的玉佩呢?”
那块玉佩是贺玉姝祖父母相赠的百日礼,自贺夫人怀上贺玉姝开始那玉佩就备下了,曾寄于贺玉姝祖父贺夔好友无空大师处日日沐浴佛经,哪怕是块顽石都会被点化更何况这本身就是块宝玉呢。且玉佩自贺玉姝戴上以后从不离身,现在没看见东西贺夫人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
贺玉姝怎么敢说东西丢了?
为了自己的双腿着想她只好强作镇定地撒谎。
“娘您不知道,江蜜前几日似撞上邪祟,整日里神情恍惚的,于是就想着去寺中求个法器防身,但这东西哪是那么好求的,我见她实在可怜就先把玉佩借给她用用,这好歹也是大师开过光的,定能有用。”
贺夫人听的直摇头,看向贺玉姝的眼神当中颇有几分你瞎胡闹的意味,她长叹一口气。
“娘知道你和江蜜要好,但这种东西也是能随意给人的?你赶紧去拿回来,不过你江伯母怎么也没有知会一声?”
贺玉姝明白她娘最后的意思,往日里江伯母每逢去庙里必邀上贺夫人,这两个人可算是庙里上香祈福的铁搭档,所以贺夫人有这样的疑问也不足为奇。
刚开始忽悠贺夫人的时候贺玉姝忽略了这一点,现在只好赶紧圆回来。
“娘,这种事情人人讳莫如深又怎么好主动往外说呢?您后面也别当着江伯母和江蜜的面再提起,切莫再提!还有啊那东西都已经借出去了现在突然拿回来实在是不妥,待江伯母那边法器求到了我再要回来也不迟。”
贺夫人拧着眉头一脸不赞同,心中却也有着纠结,“那你抓紧。”
眼瞧着暂时糊弄过去,贺玉姝提起的心还没真正放下,之前让素云把屋子都翻遍了都没找到那块玉佩,难道说是丢在外面了?
齐鸣的院子已经被收拾差不多了,生活痕迹也被抹除,尽管此人现在还躺在灵堂之中并未下葬。翻找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收获,两人只能是趁着众人不被赶紧出了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