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哥哥们但是送过来不少的好东西,若是搁在以往贺玉姝定当乐的找不着北,但眼下也只有过片刻的欣喜。
几方人马败下阵来,最后只能是贺夫人亲自出马。
归鸿楼内,贺夫人想了想便准备从庄思睿这里引入话题,未料什么都还没有说呢,就听得贺玉姝说是不喜欢了。
饶是贺夫人也没想到自家闺女感情来去的都是如此之快,一问原因贺玉姝找到理由,“我还是喜欢舞刀弄剑的,原本也是看腻了武士英姿便被文人儒雅晃了眼,现在想来是自己一时昏了头,我决定知错就改,反正这也还没怎么着呢,现在说清楚也两不耽误。”
这番说辞贺夫人只信了一半,自家闺女喜武,她打心中也不看好有个文人女婿,毕竟她也担忧以后成了亲倘若贺晚晚受了委屈把人打残那可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我记得庄二公子也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小时候你们两个伙同平阳公主跟在你二哥后面练过一阵子,这也不成?”
小时候的事情搁在现在这个当口贺玉姝自然是不认得,“就他那两下子我一巴掌下去能拍晕八个,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我要能打得过我的。”
打得过的自然都是些武将家的子弟们,贺夫人脑子当中想了一圈,知根知底的也只有江府了。
“那江蜜那几个哥哥你可能瞧得上?”
贺玉姝赶紧摇头,“小的时候我同江蜜都对天发过毒誓的,谁也不给谁当嫂嫂,否则一辈子被财运没钱花,我可不想当一辈子的穷光蛋。”
贺夫人“……”
头疼的揉揉脑袋,想她沈兰这辈子顺风顺水的,没想到所有磨难都在子女婚事上等着她呢,膝下四个没一个让人省心!怀着这样的惆怅贺夫人准备回去了再琢磨琢磨还有哪些人家的公子哥儿正当年,只是余光瞥见贺玉姝一直拿在手中的剑,她打趣道:“之前总缠着你爹要他宝贝的那把匕首,我还以为你能多珍惜着时日,怎的这么快就换啦?”
贺玉姝最常听贺夫人嫌弃她做事没个定性,现在听见这样的话她下意识地反驳,“这剑不是我要用的,是送给别人的。”
“给……给谁的?”贺夫人心中有些发紧,这大闺女又是看上哪家的小子了?
“就徐昇……”顺嘴一秃噜又猛然间停住,想起定国将军府和文府两家之间的微妙关系,贺玉姝灵机一动,“就牺牲下谁能打得过我就给谁呗。”
徐昇……贺夫人的的确确是听见了这两个字,见贺玉姝又如此地遮遮掩掩,心下更加确定。当初东五大道上面的齐鸣事件掺和进去的不就是徐昇吗,可她记得这人是文端颐的养子……这可就难办了。
满腹心事的贺夫人走后,贺玉姝立即遣人去了趟瑞郡王府和庄思睿互通信息,本就是当时的权宜之计,庄思睿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多问了两句,半晌才不明意味的说了句,“不就是个病秧子?她倒真看得重。”
年节前一天贺沥终于归了府,雪灾一事苍明帝已下派官员处理,只不过经此一难年节宫宴便免了,只是些皇亲在一起聚聚,临了还给各府赐了菜以示恩宠。
此番也算是定国将军府众人齐聚难得的守岁,作为府中最小的那一位,贺玉姝可算是两兜满满,直至宫中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新的一年终于到了。
年味一直持续了半月有余,这些日子贺玉姝被贺夫人留在府上倒是没有机会往出跑,再出府时已然进了三月。
三月早春,风还是有些凉意。此时的小洛湖上面已经是热闹一片,不少游船在湖上驶着,文人世家子弟邀朋聚友好不热闹。
眼下平阙城中最炙手可热的就数徐昇了,前不久文奕炜大婚,文端颐那天处处将徐昇领着,文端颐同各官员说话时也未曾避开他。
那日虽是文奕炜的好日子但面色却是黑沉沉的,瞧见的官员心中也打起了小鼓,不知文阁老此举何意,回到家之后就吩咐小辈们与徐昇先多接触,故而这些日子邀徐昇的帖子络绎不绝。
自打徐昇回了平阙城以后还是第一回府上这般热闹,刚开始平阙城世家公子是不带着他一起玩儿的,隐约还有些排外的意思,只因他是文端颐的义子且又不被文奕炜所喜欢,到现在不同了,他的分量比想象当中的要重。
徐昇喜爱清净,但自文奕炜大婚之后,他府上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这好动的猫儿突然懒散了,府上众人都注意到了,两位姨娘前前后后带了不少的汤品过来,周旋着打听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硬是没有撬开贺玉姝的嘴,最后只能作罢,说了些开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