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姝抬眼看了看四周,瞧见不远处的徐昇,她心中皆是得意。只是未曾想到三日后她在武试的队伍里面一路打到了只剩三人的决赛时都未见到徐昇,她明明记得当日改动参赛表的时候为徐昇选择了武试,现在这算什么?
这个疑惑一直持续到快要上场的时候听见旁人的人议论文端颐养子文采斐然的时候她才找到原因,不过想了想主持璋英华会的人是文端颐,她心中多少是有些明了了。
“武试第七十九场,严江涛对战钱肃。”
听到自己的“名字”,贺玉姝赶紧上台,见对面亦是不好惹的人物,她心中有自己的成算,本是想着借着璋英华会的名头可以与徐昇在武试上面可以一较高低,现在如意算盘落空,而她因为不想让人认出自己来,硬生生的改变了自己习以为常的武功路数,这一场场下来不可为不辛苦。
既然武试遇不到,贺玉姝打算见好就收,只是没有想到与钱肃交手中因要小心的藏着自己的招式就愈见窘迫,最后硬生生被激发了热血,再也顾不得下意识使出一套功夫来,直到那人被打到台下,她才猛然间回过神来,刚才她一时大意竟使出了贺家功夫!
边上的看客也是震惊非常,因能待在此处的必定是对于武功路数有所了解的,贺家功夫又是贺沥亲创,传的不过是定国将军府几人,现在看着台上极为陌生的面孔竟完整的使出贺家功夫,他们如何能淡定?人群中一下子炸了开来……
“这人是谁?怎么会使贺家功夫?不是说贺家功夫只传贺家子女的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莫不是贺将军在外面养的小的?贺夫人年轻时那可是出了名的泼辣,贺将军在外面看上的人定然是接不到府中的,那只有养在府外,哪个男子不想儿子的,定国将军府是有三个,可一个亲生的都没有,哪能不遗憾的!”
“严松涛?这个名字确实是没有听到过,显然不属于城中崭露头角的新秀,这人又是怎么进的璋英华会?这其中定然有贺将军的暗中操作!除了儿子以外谁还能让他这般费心?”
“说的不错,嫡女虽是茂成郡主,但明显是个不争气的,贺将军当然要为自己好好的打算打算。”
“……”
未参加璋英华会但依旧在旁边观看的贺家三兄弟心中悬着的那把刀还是落下了,贺玉姝自幼是跟着他们一起习得武,在她第一场比试的时候,他们已然是将人认出,故而一场不落的看到现在,心中的担忧也成了真,但事已至此他们能做的就是面对旁人的疑问始终不松口,再则就是在贺沥问起来的时候想办法为贺玉姝顶着。
只是还未等到他们想到什么办法,宫内当晚就有消息传出来,有一贼人盗取丰贤楼的明德佛经,被宫内禁卫长发现,二人交过手,禁卫长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一时之间平阙城内禁严,璋英华会暂停。
明德佛经是东渝皇室传承已久的圣物,传闻是开国大帝梦中与仙人论道,醒后一笔而就,内含可保东渝万年基业的秘密,历代皇帝视若无上至宝,如今一朝被盗,兹事体大!
城内来来往往都是搜查的禁卫,不少可疑之人被下了大狱,风声鹤唳,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眼瞧着事情即将陷入僵局的时候,誓死守护明德佛经的禁卫长醒了,由他亲口所诉,盗取明德佛经且重伤他的人使用的是贺家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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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后面可以正常更新啦。
第65章 第陆拾伍章
启明殿内,苍明帝端坐在上位,常年侍奉在身边的木公公早已守在门外,太医院院首张崇战战兢兢地跪在下面,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湿,额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砸在地上。
君臣两两相对皆是无语。
半晌苍明帝批复奏折的朱砂笔刚刚放下,顺手抄起旁边上好的白玉茶盏掷了出去。
张院首吓的一个哆嗦,心中不敢有任何的迟疑,颤着声音回复道:“臣该死,臣有罪。”
苍明帝虚眯着眼看向底下跪着的人,心中涌起磅礴的杀意,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他起身绕过龙案,慢慢走下台阶,一手背于身后踱至张院首旁边。
“张爱卿,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罪?”
张院首张了张嘴却不敢发出声来,只得是额头狠狠砸在地上磕出几个响头,心中万般翻转,最后才喏喏地道:“老臣……老臣确保当时开出的药无半点差错,也是亲眼看着贺将军喝下,如今……如今……”
‘官二代’们在这热辣的天气里头顶上尚且还有一处遮凉的地方,从城中选择出来的这些人就未必有这般好的待遇了,只能坐在太阳底下一直等待,直到午时苍明帝方才远远地露了个面,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了文端颐,他只需决赛当天在来坐镇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