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三分毒,我原本也是不愿喝的,但婆母却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我生养不了就要夫君将远房表妹娶进门位同平妻,我只能把一碗一碗汤药往肚子里送,也是我不争气又三个月了还是没有好消息。”
“……”
听着明沅沅一句一血泪的诉说成亲以后发生的所有事,贺玉姝放在桌下的拳头硬了,她再也忍不了问道:“李府如此欺人也不看看那李荃又是什么好东西?”
“是谁在诋毁我儿?”李太太问声赶了过来,正巧撞见贺玉姝痛骂舒煜,她爱儿心切立即让身旁的丫鬟去掌贺玉姝的嘴,只是这巴掌还未扬起来就反被贺玉姝给打了回去。
“反了,反了,我家老爷为朝廷命官,你贺家区区一阶白衣也敢在我府上放肆,好大的胆。”贺沥如今不再是定国将军,若是往日李太太这口气说不定就咽了但如今却不同了。
“我管你是什么官,欺负我贺玉姝的朋友就是不行,再者我胆子再大也不敌你府上二公子,朝廷政令禁止狎妓那李荃倒好公然违抗政令在永芳阁包了春绯姑娘日夜春宵,此事若传于御史台也不知你家老爷头上的乌沙还能戴得几时?”
此话一出李太太如何贺玉姝不知,但看着明沅沅的样子她只能硬声强调,“这是我亲眼所见,你若不信可去问江蜜,那日她也在场。”
“我孤身一人养着孩子过得艰难就想为你讨门好亲事,却不想还是看走了眼,不要怕,娘来接你回家。”明秋来的时候无人注意,她在一旁将所有的话听了个明白,以前觉得贺玉姝不成体统不懂规矩,但看着受尽苦难折磨的女儿她反倒有些后悔将她用规矩框了起来。
李府今日注定是不得平静了,明秋执意要带走明沅沅可李太太如何能愿意?两人不断拉扯,但因为李荃狎妓之事在前,李太太理亏一头只能离开,临走时明秋带走了明沅沅所有的嫁妆,如此用意李府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家的姻亲也算是断了。
回明府的路上,贺玉姝坐在轿中心怀忐忑,“沅沅,你可会怪我?”
靠坐在明秋身边的明沅沅摇摇头,“我只是失望罢了,世间男子大多薄情,以前是我看不清,离开也是解脱,你是不知道……”明沅沅一脸惊恐,“那所谓的求子汤药太苦啦!”如此神情逗得明秋与贺玉姝两人大笑出声,明沅沅故作不好意思地用绣帕蒙住脸,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无声地滚落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