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叙站直身，耸耸肩，“是的，怎么？委屈？回馈给谁不是回馈？给我不是更好吗，起码有之前合作过，换个人都不知道他有没有病呢，你说对吧？”

苏晓再也忍不住了，把被子盖着自己的头，在里面闷声大哭。

钟叙看着那灰色被单拱起来一团，哭得一直抖，终于意识到自己说话说得有点过分了，语气稍微放软了一些，“别哭了，你衣服已经洗干净在烘干机里面。等下换好我送你回去。”

苏晓不理他。

钟叙就一直站在床边看着她哭，心里乱成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晓把头露出来，把被子裹在身上，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衣帽间，等她穿上自己的衣服出来时，钟叙就站在门口。

“我送你回去吧。”

苏晓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钟叙仗着腿比她的长，三步两步走上去，拦在她面前，“我送你回去。”

苏晓的怒意被激发了，大声喊道：“我说了不用！我不想再欠你人情，再回馈你一次了！”

眼看着苏晓要走，钟叙往后退了几步，伸出手拦着她，拉下了面子向她道歉，“我刚刚的话确实过分了，但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送你回去也是出于……”

“人道主义是吧！”他的话被苏晓毫不犹豫地打断。钟叙看着她像刺猬一样，干脆闭嘴不解释，但是依然拦在苏晓面前。

俩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苏晓冷静下来，“钟叙，四年前的事我道歉。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如果我四年前不那样对你，才是对你造成长久的伤害，因为对我怜悯而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