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娉玲一脸失望,放在手心里参照着,纠结选哪个。邢语嘴边淡笑,转身要上去,看见余子厚从楼梯上下了来。
身上已换上了一身简便的家居服,浅灰色系,倒不如外貌上的亮眼。
走过邢语,一阵冰冷,到还在选颜色的人面前。他问了张嫂,“让她吃药了吗?”一边的手拨开了她垂在额前的散发。
张嫂指了指客厅茶几上的药盒,里面蓝色的小药丸还没有动过,“说是要学完针线,才吃。”
“又不听话了吗?”他亲自把水和药递给黄娉玲,哄着她张嘴。眉目里温暖与刚刚看向邢语的眼神不同。
果然是黄家的人,受到的待遇都不一样。
邢语嘴边暗藏着冷笑,收回了视线要往上走,背后那低沉如霜的声音叫住她,“你来喂她吃。”
为什么要我呢?邢语转了过头,对上余子厚冰冷的眼,把话吞了回去。
一旁的黄娉玲淡淡浅笑,如多年前那般不知道是真的把她当朋友还是当玩具,凤眼里的黑色瞳孔闪着光。
端着水,她略不情愿地看向余子厚,从回来之后,他便换了一副样子,吊儿郎当的样子收敛了起来,沉静得像随时能爆炸的弹药,浑身周围充斥着危险,原本没想多在客厅呆的邢语硬是被叫到跟前,黄娉玲还是不肯吃药。
被塞了水和药,邢语看向黄娉玲。
“吃吧,晚了对身体不好。”半强迫半劝说。
一个成年人不肯吃药,再怎么逼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难道他不懂吗?
“我不能等下再吃吗?”黄娉玲扁了嘴,看看那手上的药丸,拉着余子厚的手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