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那晚的顾家餐桌上没有出现她的身影。
顾家家长责骂了苏知一番,说办事不利。顾漫宁在旁边帮忙说着好话,此事便不了了之,直到除夕的前一天,这位新的顾家小姐才被家里的吴叔接回。
没有欢迎宴会,没有任何人表示欢迎。她就这样静静地提着行李进了地下负一层的客房。
家里的人除了李若兰,估计大家都是懂得顾家的意思的,这顾家新小姐名不副实。
负一层住的都是帮佣,显贵的客人都往二三楼招呼,谁家会往地下招呼呢。
很多人都知道虽然顾家给她的见面礼是一间高级公寓跟一辆车,但是谁都知道她曾与李若兰签下切结书,顾家的财产她一分钱都继承不了。
甚至对外都是说,这位新的顾家小姐是孤儿,从小因受顾家支助,感恩于顾家,在国外读完书,便留在了顾家工作。
苏知看着她拖着行李吃力地往负一楼去,弱小的身影在窄小的旋转楼梯下显得孱弱,而四周的大家都有默契地视而不见,只忙于手中的工作,没有人上去帮忙更没有出声,只当她是透明的。
顿时觉得她可怜。
可摇头一想,说不定只是骗人的把戏呢。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将她扔在马路边上的时候,邢语像是早就预料到的,笑了。
她的身边,出现了个男子,撑着黑色伞面,笔直地将伞笼在她的头顶,而笔挺的西装浸湿在雨水里。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那可是顾家很重视的另一位客人,顾清落未婚夫。
这么一想,又觉得她很危险,至少在顾家是个危害因素。因着这样的印象,苏知一直保持着冷漠的客套对待这位顾家的新小姐。
背后有一低低的声音,悄悄地说,“我帮你吧。”出声的同时,他手也已经伸了过来,抓起把手,利落地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