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画满涂鸦及写满粗话的地铁站里,邢语靠着墙,漠然地看着对面车道的流浪汉。
他蜷缩着身子,破旧的大衣垂在地上,但是他睡得熟,没有发觉。
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不是也是流浪街头的人?
自己一身华服在内,脚上踏着价格高昂的名牌鞋,身上却没有多余的钱,决然一身。
如果被人打劫,她可是什么都交不出来,那也真是个笑话。
不过,至少她还是个有用的空壳子,空有表面的繁华,不用去愁吃穿。
只是,没有自己而已。
突然地,她想给他点什么,摸索了会口袋,从中淘出了那枚珐琅莱茵石银河胸针,上面星星零落有序地排列,图案美丽。
那粗心的服务生,竟是搞错了她与林景略的外套。
可能是他们一起进去,又都是黑色外套的缘故吧。
她拿了出来,放进了流浪汉的破皮箱旁。
对他没有意义的东西,对她也没有。
叮咚的一声响,落在了光滑的地面上,邢语手被拉住,失了原本的方向,没握住手中的胸针,视线随着那金色的物体下落,顿时警惕了起来。
回了头,还没看清面前的人,就被反拉回去,磕在了他肩胛骨上。
待她站定,她却看见顾清落站在一旁,大冷的天里,脸绯红,手放在唇边,嘴微张。
而她撞上的林景略,似乎是看到她将他母亲的东西扔给了流浪汉的一幕。
他一句话没说,嘴边却带着冷薄,邢语曾经看见过这样的林景略,那是他认为她攀上余子厚,却清高地跟他要推荐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