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两份协议合同是他没想过,她能办到的。冷薄的脸庞上难得有了笑容,“这么赶她出去,有点舍不得了。”
对方没有回答,语音显示已挂断链接。
郉语还真是做到了,当初她说的「你有什么不自信去用一个不需要你去投资的人」、「总是听你指令的人,有意思吗?」那清晰的话语又逐一地对应上。
嘴边带着嘲笑的意味,摩挲着拐杖,他慢慢踱出了书房。
所有一切都进行地如流水般静默,悄无声息地郉语从许家的大宅搬到了另一个区的住所,剥夺掉了一切。
进了n大学的校区,grace简单地放下她的行李,天还弥漫着雨,她就失去了价值作用。
仅仅是多做了些事,就没有价值了吗?
郉语其实并不认为自己错,只是从头再来的无力感,让她觉得真的错误了。
以往许路帆只是暂停工作让她反省,但这次似乎不可控了,他真的让她来进修。
公寓对面的那红色的大楼,也的的确确是n大学的教学楼。
散下的头发聚成了马尾,她无痛无痒地拖了行李,往公寓走去。
雨丝飘着,从不同的方向侵入,冷到了骨子里。公寓宿舍就她一人,木桌子上摆着她的学生id还有课程表、课本,给她安排的还是哲学课。
这是真的要跟她说教到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