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萍跟在她后头,过来了。
“走,回去再说。”
“他可能都知道了,我是不是又错了。”她低低呢喃,在那一刻才似乎听见了枷锁崩裂的声音。
她脸色已无血色。
冯萍看着这礼堂,像是刚刚举办了场婚礼,布置了许多的礼花,有些花的品种还是顾漫宁旗下的花艺馆专属垄断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扶起了看着地上残余碎花瓣呆愣着的邢语。
“休息会儿,我去做点吃的给你,你喜欢吃什么呀。我做点酸口的好吗?”
“我不饿。”
“没关系,不饿,先放着饿了再吃。不着急。你先歇息,不要想太多哈。”冯萍嘱咐着。
“这事情可没有一个人错的道理。”冯萍说,脑海里已经浮起一个人的身影,“他怎么说呢,你怎么办……”
她哑然失笑,“孩子不要了。”
“你说什么?”
一般情况下,女孩子碰到这样的事情,情绪可能就会崩溃了。
然而冯萍望向那白净无暇的脸庞,及其冷静,琉璃般的眸子疏远迷离,没有任何的波动。
像是看透了所有残酷,等待着接受审判。
这样的绝望感,是都经历了些什么。
冯萍想起那天,她跪在病房前跪着的样子,静静地流泪不怵也不闹,甚至没有任何表情,无动于衷任何的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