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过来看望,再加上幼儿园的流动多,应该是不认识这个家长。
但是的确听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国外的某个春节的晚宴上听过,低低的磁磁的,带着非本地的口音。
回忆不清晰,直到……
“四年前,你曾经抱了个婴儿来我家,还记得吗?”
手机里传来了停顿,声音微微地颤抖,带着不太确认地语气问,“你是……林景略?”
“是我。”
“那那个被教钢琴的小孩是……”
“是他。”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冯萍在电话里面惊呼,又压低了声音,怕吵醒屋内的人,“语都没有告诉我……”
对方停顿了很久,似乎在确认手机号码有没有打错。
半响听见她还是低着声音,强忍着一股生气,“林景略,我拜托你离语远一点好吗,她过得太苦了,不要再折磨她了。”
林景略刚刚的笑容都消失殆尽,心微微起砂,问冯萍,“我们能见一面吗?”
他想知道他手术后的一段时间里,邢语是不是如外祖父说的,知道他不行了,于是抛弃掉小镇的一切,从外祖父那里用孩子换金钱,从而消失。
冯萍不是很愿意,回望了刚吃退烧药的邢语,知道他们已经见过面,躲并不是个好办法,还是说,“见吧。就不远的茶馆。”
“好。”
茶馆用瓷砖铺砌,一楼有小花园,二楼敞开,装修典雅古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