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功夫还不错,只是保护那个昏君可惜了点,啧啧,他长什么样来着?”左舒拍了拍脑子,但脑中始终没有那个人的样子。“一身黑,好像衣角还有团龙纹,他的样貌,怎么,怎么想不起来了!哎!真笨,不想了!睡觉!”左舒呲牙咧嘴的动了动伤着的肩膀,一个翻身侧躺在塌上,睡着了。
潞王府
“滚下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才,给本王查,刺客是谁,她受了重伤必定会要医治的,查医馆,客栈,一定要找出她,坏了本王的大计,以后本王要骗皇帝出宫便难上加难!我的大业也就…”朱翊拍着桌子对手下大喊道。一脚把手下踹到了一边。
手下退下后,朱翊盯着自己受伤的手,喃喃的说“铜钱的伤疤应该是烫伤,但本王之前并未受过伤,此番伤了手,但那个刺客好像在哪里见过,是故人吗?”一把把纱布扯下,看着凝固的伤口,愣愣的看着。
朱翊捂着头,眯着眼说 “是个女的,对,她的剑术非一般可以练的,还有她的香气,很熟悉,又很陌生,是哪家的女子吗?为什么本王一点也想不起她的样子,她是…管她是谁,坏本王大事者绝不能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已入秋,天气变得冷起来。潞王的手下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刺客是谁,对于皇帝的交代也只是找了个死囚替代,私下斩了去。山寨的生意也变得艰难起来,好在已在过冬前福婶将吃的穿的便备好了,这个秋天也就没什么好忧愁的了,左舒就安安稳稳地插手呆在屋里看着书。
门吱呀地开了,福婶端着一盅汤罐进了屋,开心地说“大当家的,放下书来喝口汤,天怪很了,没入冬,却冷的似刮刀子,喝口汤,暖暖身子!”说着把端盘放在了桌子上,取出毛巾里的汤匙,放在汤罐旁。
左舒瞥了一眼,眼睛又转回到书上,一手拿着汤罐,一口喝下,用袖子擦了擦嘴,又专心地看起来。
福婶在一旁气的牙根痒痒,见左舒正在专心的看书也不好发作,将汤罐扔在了端盘上,匆匆收拾了东西,走了。
左舒揉了揉鼻子,叹道“林叔的《张太岳集》果真是上乘之文,着实让人佩服,虽是拗口难读,但个中滋味细品起来也有别番境界!”不知不觉蜡烛燃尽了最后的生命,左舒也舒了舒身子,合上书,上床睡下了。
窗外的风一直没有停,呼呼的刮着卧房的窗户。
泓历十年六月二十日,内阁首辅、太师、太傅、中极殿大学士张正卒,年五十八,死后赠上国柱,谥文忠。
黑风寨
白布卷席,全寨上下白衣素服,挂白布以吊张居正张大人。
正堂之上,左舒一身孝服恭恭敬敬的扣了三个响头,烧纸冥礼。
左舒低低的说“林叔,等着小舒,小舒带你回来!”寨子里忙忙碌碌地忙活一天,谁都没注意到他们的大当家的早已不在孝堂里了。
阴司殿
左舒跪在一身黑衣的老人面前,叩了几个响头,“冥伯,让小舒把张大人带回去吧,这是小舒第一次求你,你知道林叔对小舒的恩情!冥伯!”
冥伯甩了甩袖子,一脸无奈叹气地说“小舒,你也知道张正是寿终正寝,阳寿已尽,有何来回魂一说,你快回去,张正自行于阴司,阳寿已尽,自由阎王来定轮回!”
左舒坚定地说“冥伯,带我去见阴司,小舒愿用这条命换取张大人的阳寿,以报张大人救命抚养之恩!”说完又磕了几个响头,未几,额头已布满鲜血烂痕。
冥伯望了望吴舒,“唉,我也不强求,我知道我劝不住你,我带你去见张正,我想他应该可以劝住你!”
冥伯对左舒招了招手“随我入阴司殿!”
左舒匆匆从地上站起,跟在冥伯后头过了黄泉路,入了阴司殿。
“小舒,你怎么来了?”一声浑厚正严的声音响起。
左舒还未入殿里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抬眼一看,张正手扣手链脚链,披头散发的站在大殿之上,见左舒来着实惊讶了一番。
“不…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快回阳间去!”说着护在左舒前面,一个劲的把左舒往外拉。
“何人扰我阴司殿!”一句话从殿中发出。四周的小鬼纷纷头痛欲裂,大叫呼喊。
未几,一个黑衣高冠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就是巫族的巫女后人!”来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左舒说“你可是稀客,此番来我阴司殿是有何事?”
左舒拍了拍脑袋说“啊呀,时辰不早了,福婶您该歇着了吧,再说我肩上的伤也要‘休息休息’,您就回吧!”说着,把还想说下去的福婶,推出了卧房。自己一屁股坐在床上回想着刚刚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