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是个不久前才入赵府的姑娘,年龄要比左舒小两三岁,还是个单纯无心思的姑娘,要不然能被大家投票出来当替罪羊。
“侧王妃,吃一点东西吧!”红花捧着几样小点,笑嘻嘻的望着自己,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左舒此刻恨不得丢掉盖头,立刻大吃特吃,因为她从早晨出门到现在滴水未进,肚无存粮。
但是自己画着妆,出门前化妆的嬷嬷千叮咛万嘱咐的自己千万别吃东西还有喝水,不然会弄花了妆。左舒觉得他们完全就是多此一举,去府里不是还要画吗?
吃一吃又何妨?但是自己是‘大家闺秀’可不能让人识破,只能强忍着。
“红花,你吃吧!我不饿,让嬷嬷看到不好,你快些吃吧!吃完回到你的车上去,别让嬷嬷发现!”左舒伸手轻轻拍了拍红花的手。
红花痴痴的应了一声,把吃的一拿,就跳下来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去了。
三天后,马车终于驶进卫辉城中,王府的位置位于城镇的正中心,就像京都一样,卫辉城的布局简直就是个翻版的京都。
马车缓缓的驶入王府内,左舒早已饿的没了力气,还好有嬷嬷背着自己,自己头晕目眩的,饿的都快重听了,只隐约听见嬷嬷说什么“王爷…今晚…”之类了,左舒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左舒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丫鬟摇醒的,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呼啦啦的来了一帮人,又是挽髻,又是化妆的,左舒只得呆呆的坐在原地任他们摆布,提溜的被站起来,换上一身新的凤冠霞帔,一个嬷嬷端了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在左舒的四周撒了撒,又在屋里撒了撒,味道怪好闻的,左舒别过眼望了望在床边忙活的嬷嬷们,什么莲子,桂圆的一味的撒在床上,地下好像还垫着一块白布。真麻烦,左舒掂量了一下自己身上金饰的重量,真重,看来潞王还是个富足的主。
左舒正盘算着如何把潞王打昏,自己去找关押犯人的地方,救出王了尘,一起回山寨。
忽然,嬷嬷们都停下手里的活,左舒被俾子带到床边,规规矩矩的坐着,连衣摆都摆的正正,衣服上一丝褶皱都不准有。
把大红盖子罩在头上。左舒这下真的像个木头人,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呆呆的坐着就好。俾子收拾好也退出了屋子。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左舒一个人,静的可以听见自己呼吸的节奏加快。
眼前一片红,盖头长长的金穗垂在两边,盖住了自己的视线,隔离了自己和这个世界,这时多想但愿自己和他也会有这样一个婚礼,他不再是挂名二当家的,自己不再是寨子里的大当家的,只是个平平凡凡的姑娘,和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的人平淡度日。执子之手,偕子共老。
可是,可是…说什么胡话,左舒摇了摇头,头上的金饰发出叮当的响声。
自己只是尽个义务罢了,就当帮个朋友,说什么胡话,胡乱想什么,他大概对我没有这份心吧!
要不是我是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他可能是怕我的身份吧。
他值得一个平凡的爱他的姑娘。我还有寨子,还有寨子的弟兄,都得靠我吃饭,儿女情长只是别人的,我不需要。
对!左舒心里点了点头。我不需要什么?我自己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过客而已,他本就不该出现,只是我的眼睛,不,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出现之前我也鬼常遇,常上身,我…我还是一样的好。对,我自己一个人就好,不需要牵扯什么!对!
左舒在这短短的时光里回顾自己的半生 ,不过浮华半世罢了,坚信了一个人照旧可以过好生活。跟福婶,弟兄们逍遥度日就可。
“嘭!”门被什么人一脚踹开,“噔噔噔!”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将人带到了左舒的面前,左舒紧紧抓着衣角,刚才差点条件反射,掀盖头和来人大打一架,这个动作生生地被自己给拦住。
“赵妃!本王没兴趣动你,本王就宿在偏厅,你自己洗漱歇下吧!”一个冷冷的声音从盖头外传进左舒的耳朵里。
那声音让人听了就像掉进冰窖一般,寒过腊月,但这潞王的声音好像…好像…他的声音,不,他没有这个让人肃杀的声音,一定不是那个痞子,何况这是潞王爷,传说中无恶不作的泓历皇帝的亲弟弟。
话说完了,左舒的盖头不知道被什么给掀开了,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向了左舒的眼,眯着眼看着,只留下一个潇洒的明黄的背影。
左舒摘了盖头,四处望了望,见周围没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大口吃起来。
“唔!这王府的点心倒是做的不错,比起福婶的手艺好很多!”左舒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房子的构造。
红花是个不久前才入赵府的姑娘,年龄要比左舒小两三岁,还是个单纯无心思的姑娘,要不然能被大家投票出来当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