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舒激动的说“福婶,然后呢?我娘怎么就…”
福婶轻轻摸了摸左舒的手,“我刚刚找到书生时,宫里却传来皇上遇刺的消息,说的刺客竟是你娘,现正在向城郊逃窜!我和书生骑上马就往城外跑,到了之后,只有熊熊的大火弥漫在我眼前!到处都是火光!我们赶忙把火扑灭,却发现一具早已烧的面目全非的焦尸,但你娘的衣服甚至是腰间的足金令牌我认识,所以才肯定了下来,万幸的是我们在崖边的一处不显眼的崖石后找到了昏睡不醒的你,你手里死死的抱着一个大盒子还有一把腰刀!”
“那时…”
福婶顿了顿,吞了口口水,继续说“那时你昏迷着,高烧不退,嘴里一直说着胡话,好几天才醒来!醒来时,你的脖颈后多出来一道胎记,我看到才知道你多日昏迷,是在阴间和阎王爷定了契约,那印记便是契约的标志,我当初就和你娘商讨过,万死也不能让你在重复她巫女的路,谁知道…哎!你还是要走这条路!打那以后,你便开了阴阳眼,可通鬼神!那书生把你救回来后,便把你和寨子都托付给我,只是每月都来教你武功和术咒!但…自从他…”
左舒激动的说“他怎么了!”
福婶叹了口气说“三个月前便死了,打那以后你也消失不见了,数日后我们才在当年的那个崖边发现了身受重伤的你,奇怪的是,自你醒后,便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伴着你的醒来一同消失的是关于你和你娘还有书生的记忆,反倒把我们记得很清!但你脖颈间的符咒却没有消失!你的眼睛还是像往常一样可以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奇怪的是,你却不会像往常一般使出那些符咒!我老了,年纪也越来越大,有些事记得不清了,所以我以为替你找到一个有心人,照料你以后…没想到!还是害了你!”
福婶说着便哭了起来!左舒一把抱住福婶,安抚着她。
福婶哭着哭着停止了啜泣“今日来的少年是巫国的王子,当年我们逃离巫国的时候他还没有出世,单凭他手里的令牌,我便知道他是谁!至于那黑衣人,我正在纳闷是谁?但当他摘下面具的时候我便更加确定那白衣少年就是巫国的继承人,那黑衣人是巫族的大祭司,当年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你娘离开巫国的时候骗了他,把封印的责任交托给他!祭司的职责便是辅佐巫女,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没想到一接就是这三十多年!如今连大祭司都出了巫国随妄自来寻你!看来巫国真的出了大乱!”
福婶犹豫了一下,愧疚的断断续续看着左舒说“这,这,王子必定是有急事才找你,婶子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左舒怀着复杂的心情看了看福婶,福婶随后自我否定的般摇了摇头说“不不不,小舒你不要随他去吧!别听婶子的!你自己过你自己的生活,你自己有自己的生活!当初你娘逃出巫国为的就是摆脱自己的命运,但你是无辜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巫国的事是他们的命!不关你的事!也不关这孩子的事!明白吗!孩子,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希望你不要踏着趟浑水!”福婶说着摸了摸左舒的肚子。
左舒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摇了摇头,随后淡淡的说了句“婶子,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福婶想说什么,但是还是默默点了点头,把挂在屏风上裘衣盖在左舒的身上!推门出了屋子。
就在此时泓历皇帝下密诏于潞王要求其随大军前去剿平乱党。
潞王府
“潞王殿下,此乃陛下的密诏,及此物!”宣旨的太监双手捧着一个不起眼的盒子。将它恭恭敬敬地放到潞王手里。
福了个礼,又说“咱家出宫前陛下说了,叫殿下把盒子看完便毁了,说留着徒增烦恼!好了!殿下,王妃!咱家把陛下的旨宣到了!咱家还要回宫复命!也该告辞!殿下,王妃!留步!留步!”说完宣旨太监不顾潞王的挽留,带着身边的两个小太监骑上马匆匆离开了潞王府。
“殿下!这…”王妃想说什么,却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潞王板着脸冷声道“王妃管好自己便可!你先退下吧!本王有事要办!”
王妃一脸尴尬的愣在原地。福了福身子,被两个侍女搀扶下去。
潞王独自坐在书房里,一边是皇帝的锦盒,一边是影子刚刚呈上来的黑风寨的近况!
潞王朱翊或者说是‘王了尘‘,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看哪个?
皇帝的锦盒虽是华丽至极,但觉得隐隐约约之间好像锦盒里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朱翊犹豫了一下,先打开了锦盒,里面只躺着一封信。
左舒激动的说“福婶,然后呢?我娘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