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早晨的时候看见崔承嘉身着一身沉闷官服,清冷而了无生趣的样子,换上常服的他不一样了。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沉闷官服下的木偶,好像此刻才是真正的他,总是将笑容挂在脸上很温煦的样子,当真是人如其名。
“有么?”陆芸婉狐疑,那样的面目怎么会可怖。
此刻没有以帘幕隔开,二人相对而视,实在是一件怪异的事情,陆芸婉低头转身藏匿情绪:“您说笑了,像您这样高贵的人物,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只觉得她面色惨白,眉目浅淡枯寂,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烂漫,细细看去又觉得眉眼生的秀美绝伦。
崔承嘉略微收敛了笑容看向她:“你不冷么?为什么在这里浆洗?”
崔承嘉走近了在陆芸婉的面前站定:“你家住何处?若是能够帮得上你的话,我愿意尽绵薄之力。”
崔承嘉这是误会了什么,这话里的善意不假,只是觉得世事多艰,若是一个一个帮,崔承嘉可能忙的过来?但凡都需要独自承受的,别人又怎么能够了解到其中的苦楚呢,又怎么能事事依靠别人。
世家子崔承嘉家风不知可还好,可能明白其中的曲折?陆芸婉今日也是代为受过,过了今日也就不再需要承受这份痛苦了,陆芸婉勉强回道:“我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也不需要人帮我。”
崔承嘉朝女子走了几步想要继续说话,可是对方越发抗拒起来,陆芸婉着一件粗布衣,正冻的瑟瑟发抖,却不肯屈服的样子,双手已经冻得通红拢在并不厚的衣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