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觉得那种惨叫声能够余音绕梁三日而不止。
月不挽没有停手。
洛夕看着那石壁上的景象,目瞪口呆。
少女残忍地割开了巨兽的脖颈,仅仅是短暂的停顿后,她拾起断剑继续向已经死去的巨兽捅刺着,一下又一下,形如疯魔。
试炼场内,几个时辰前还耀武扬威的巨兽横尸当场,惨不忍睹。
它头身分离,双眼处血肉模糊,此时一动不动,尽显颓败。
鲜红的血液染尽了月不挽的脸,她被嗜血的欲望笼罩着,内心涌起一股诡异的兴奋和畅快,她颤抖地大笑着,像发泄一般,机械式地重复着捅刺的动作,眼前血肉横飞。
不知在什么时候,手中的刀剑消失了,身上也早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一如当年。
面前是青青草野,小河流淌,一座简陋的茅草房。月不挽怔怔地看着那里,屋内缓步走出一人,看来已过天命之年,衣着朴素,却是身姿挺拔,不掩儒士之风。
面颊上湿湿的,在未曾发觉时,早已流下两行清泪。
“我为什么要哭呢?”月不挽想道,“这不是很平常的情景吗?接下来我应该像以前一样,向师父道声早,然后开始一天读书习剑的时光……”
可是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滴落。
月不挽仓皇地用手擦掉泪珠,扯出笑来,迎着那人而去。
“师父早啊!”她道。
那人系好衣带,抬起头来,面上是温柔的笑,他道:“挽儿,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