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法辨认身形,但她十分敏锐地听到了那个数字。雨今在那里。
月不挽站在辉光照不到的角落,她可以在朦胧中看见前方那片微亮,那微亮却看不见她。
“都这么晚了,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咄咄逼人的腔调自林中传出,入了月不挽的耳,“莫非……是要私会情郎!?”
说到最后,那人骤然提高音量,似乎得知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
月不挽缓步走近了些许,并未发出声响,因此无人察觉。
“我、我只是趁深夜无事,来练练拳脚。”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雨今。
“哎哟,那还真是刻苦呀!”那人嗤笑,又道:“听说你最近像个哈巴狗一样跟在那个新来的屁股后面,这是图什么呀?抱着人家大腿不放,要找我们这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报仇吗?”
那人语含讽刺,说罢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声没完没了,在这阴冷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尖锐刺耳。
月不挽心道这人怎么可以笑的这么欠揍呢?
她一个“狗”字出来,分明是不想活的意思。
那句“曾经欺负”更加如同上门认罪,语气还耀武扬威,简直就像正伸着脖子问月不挽为什么还不来杀她。
月不挽轻功飞入林间,在那两人看来如同从天而降。
她望着林木枝头,目光不在任何一人身上,像是在欣赏风景,看似随意道:“雨今是我的朋友,欺负她就是欺负我。”
月色透过枝叶,洒落了一地。她一双深邃眼眸狼一般盯着那人,一字一顿道:“听清楚了么?”
雨今见来人是她,有些惊讶,小声地唤了声“阿月”。之前那人斜眼打量月不挽,“哼,雨今是谁啊。”
她极为鄙夷地看了雨今一眼,道:“这个三十七吗?”说罢又是一阵狂笑,“哈巴狗不配拥有名字,你不知道?况且一朝踏入暗门,还口口声声说着什么朋友?你是在与我说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