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挽又笑了笑,笃定道:“用毒。”
雨今禁不住有些惊讶,一双明亮水灵的眸子满是天真,道:“会不会太、太……”
“阴损么?”月不挽毫不在意地接道。她敛了笑,神色漠然,“呵,他夜无寻用得,我怎么用不得?成王败寇,你死我亡的事,哪顾得上那么多。”
这一下可不得了,只把雨今吓得慌张地左右四顾,眼神像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般。
她压着声音,略含责怪道:“阿月!小、小点声啊!那可是尊上的名讳……”
月不挽似无所察,笑道:“怎么?他不是叫夜无寻吗。”她一手随意搭上雨今的肩,“既然取了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
“……”雨今心中惊起千般波澜,觉得自己摊上个不好惹的主儿,更加担忧月不挽这般性子在生死城会性命难保。
但雨今不知道的是……
其实月不挽也没敢在魔尊面前这么叫。她心里再不服,也是知晓分寸的。
月不挽轻手轻脚回到房间,床位一个挨着一个,棉布和薄被简单地铺在地上,就是她夜晚休息的地方。
虽说月不挽自出生以来,从未享受过荣华富贵,不卧软床不着锦缎,于吃食上也颇为朴素。
几年来的漂泊流浪,风餐露宿,她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破乱荒野没睡过。
但人若是没见过更好的,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不甘的想法。
她仅仅隔着一层薄棉,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暗门低级杀手每日的饮食供应只有粥和馒头,并且还限制数量不管饱,若是无能者甚至连最基本的份都会被别人夺走。
月不挽吃的少,再加上连日来的高度劳动以及自我训练,使得她的身子愈发消瘦了,只觉得这地面硌的自己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