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月不挽道。
柘勿神色间微不可察地一顿,温声道:“自然是真话。”
“那我要说,”她没什么表情,像是在说饭菜并不可口,“不好。”
柘勿心道,暗门的确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像她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要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去,其中万般艰辛可想而知。
恰巧前阵子又听说她与白虹起了冲突,那人向来嚣张跋扈,她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
“可是有谁欺负你?”他道。
月不挽笑了笑,像个天真的少女一般,仿佛回到了五年前的山谷里,眼前是师父温温和和的笑。她道:“谁敢欺负我啊?”
“那怎么说过得不好?有什么事便跟我说,但凡柘某力所能及……”
“我今日的确有事相求。”月不挽再次行礼。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柘勿扶起她,语声平缓,道:“你我知交一场,何必如此见外?”
“那我便直言不讳了。”月不挽正了正神色,难得恭肃道:“公子可懂制毒?”
“……”片刻沉默。
“医毒自古相生相成,我……”柘勿面上似有难色。
“也不必置人于死地,我想请问公子,有没有那种可以瞬间至人昏厥,或是浑身乏力的毒药?最好是无色无味的那种,吸入则可致人中……”
“这个……倒是有。”柘勿想了想,“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事?否则一旦出了大案,我就是共犯,这可承担不起。”
“我当公子是知己,自然可以告诉你,但你得替我保密。”见柘勿嗯了一声,俯身微微靠近,月不挽神秘兮兮地说道,“拿毒自然是给别人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