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啃着同样的馒头,心里想的却是——关于白虹的一千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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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月不挽来到白虹常坐的主厅拜见。
“哼,”白虹斜躺在椅子上,抬了抬眼皮,一双长腿却放在桌上,神情慵懒,动作极为媚态放荡,“稀客啊。”
月不挽一改往常,竟然突兀地行了一礼,面带愧色,道:“不瞒白大人,属下近日来时常反思己过,今日是前来请罪的!”
白虹冷笑一声,并不相信月不挽所说的话,讽刺道:“你能有什么罪?”
“属下不该……”月不挽支支吾吾,看起来很是害怕,“不该杀人!还不该、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您掀倒在地!”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虹面色忽变,那日之事早已被暗门上下传的沸沸扬扬,什么夸张的版本都有,甚至有人说她连个低级杀手都打不过,这位置已经坐不稳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只要一想到月不挽,就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轻易动作,只能一股脑地把脏活累活都丢给月不挽去做。
“属下一想到当日情形,就觉得自己忒也过分,”月不挽似无所察,火上浇油地说道:“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这么做,可让您的老脸往哪搁?”
正说着,她的手指在衣袖下缓缓挪动,那里面藏着一个小瓷瓶,此时堵住瓶口的木塞已被打开。
一股淡香袭来,月不挽想起柘勿的嘱咐。
“气味会有一点,但非常淡,似花香。寻常人闻不出来。”
她按照柘勿所说,早已服了解药,不会为此毒香所影响。